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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日上午兵庫縣的一起電車出軌意外,震驚全日本。正當通勤時間高峰時,一輛滿載五百八十名乘客的電車突然出軌,五節車廂衝出軌道翻倒在外,其中第二節車廂更是猛烈衝撞一棟公寓大樓,造成一百零六人罹難、近五百人輕重傷,創下日本四十年來最嚴重的鐵路事故。
每個日本人都想要了解事故真相,有人說是電車撞上了小客車、有人說是因為鐵軌上被擺放小石頭而肇事,也有人指控駕駛超速導致轉彎時失控出軌。在眾說紛紜中,調查小組以迅速有效率的方式展開查訪。在證據逐一仔細檢視後,令人驚駭的元兇竟指向日本社會最為推崇的準時與紀律。
調查人員發現,失事列車在前一站停靠時,因為駕駛的疏忽而超過原本應該停止的定點,在經過倒車程序讓乘客下車後,列車已經耽誤了九十秒。這樣的疏忽在各國交通運輸營運上並不是多嚴重的事情,但在日本電車駕駛的心中,違背公司訂定的電車運行時刻表,便是影響升遷考核、攸關薪水及榮譽的「滔天大錯」。
在這種文化壓力下,年輕的駕駛加速通過小站後,不顧眼前的大轉彎時速限制,仍舊努力加速追趕延誤的幾秒鐘,終至讓多數無辜的乘客永遠也無法抵達回家的車站。
日本人自我強迫不違逆群體意識的性格,在國家發展?W確實成就了不少亮眼成績,但在這種近乎苛求的人生裡,卻也失去了更多西方人所崇尚的個人自由與創造力。當眾人意志凌駕了個人獨特的存在意義時,許多該當有的變通思考,就成了被視為違逆不當的自我抑制。
相對的,台灣近日在國門上演的暴力鬧劇讓人錯愕之餘,也不禁要自問:國人的自我意識是否過於高漲,以至於只強調個人主張而不在乎眾人觀感?過與不及之間,實在該有個平衡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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